此时在不远处的城楼上,有着一群女眷正看着这一排排进宫见驾的士子们,尤其是为首的新科会元刘衡,更是有不少诰命夫人和郡主眼前一亮,小声讨论起这个少年的来历。
尤其当刘衡第一个进去居然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出来时,在场的其他士子全都在心里打鼓,特娘的不会又是他第一吧?
他们已经知道了,这个家伙现在是五颗金印,再来一个就创造历史了。
刘衡倒是心态稳稳,拿着五颗金印的紫绶准备离场。
在穿过城门附近的一群女眷时,突然碰掉了一条丝巾,径直飘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刘衡捡起丝巾,转身询问:“是……哪位的丝巾遗漏了?”
人群中走出以为年约三十的美妇,五官如画,脸蛋粉嫩,肌肤滑腻,双眼像是有春水在里面流动,穿着一袭淡黄色齐腰大袖衫,那胸前的两团硕大的美乳更是雪白深邃,盘起的堕马髻带着金钗,眉间几个粉色的桃花印记更添其颜色,浑身上下艳光四射的。
“哦……这位公子便是刘衡么。”
刘衡扬了扬手上的丝巾:“是夫人遗漏的事物么?”
美妇听完,娇笑道:“留着吧,下次再还我。”
说完便转身带人离开了通道,留下刘衡一人在那边若有所思。
站了一会,刘衡终于想起来这是哪个事件了,想通之后,立刻就转头走了。
但走出城门,一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,五官端正柔和,颅骨高圆,颈肩线非常流畅,颧骨和下巴凸起,苹果肌饱满,她的眼睛是长媚型,走向平直,眉眼的距离恰到好处,媚得平静理智,笑容展得淡泊充容,与大脸骨达到一种奇鬼斧神工的和谐,是比例完美的三庭五眼,甚至可以称之为绝世,端庄温婉,却又刚烈大气。
如此具有辨识度的面容,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,就是那天认识的玉环,今天的她一声女装,而且是很能凸显身材的正式宫装,齐腰大袖衫配十二破留仙裙,丰腴饱满的翘臀巨乳,比起之前,今天的她妆容更加端庄大气,但依稀有那时那种粉雕玉琢的稚嫩之感。
但今日的他带着好几个会横练功夫的好手,还有个煞气外露的青年将官,和几辆马车在后面等着,所以根本靠近不得,刘衡只能远远地望上一眼。
但玉环却率先发现了他,马上就被刘衡的出现钓出了翘嘴,眯起了眼睛走上来道:“公子,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”
“考完了嘛毕竟,我是第一个,所以快了些。”
如实相告之后,玉环的美目中闪过一丝喜悦:“真哒……这么早出来,好厉害啊……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是运气好了些,押对了题。”
两人正互诉衷肠呢,却没注意到玉环身后的一个青年将官对着其中一个侍卫吩咐着什么。
玉环此时更加高兴了些:“太好了,那刘公子岂不是要连中六元了?”
刘衡笑了笑,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头:“那有这么容易,能到殿试这个层次的,哪个不是天才,小小姑娘家,休得胡说。”
玉环很自然的挽起了他的手道:“走,正好陪我去逛逛!”
随后便拉着刘衡走到了旁边的酒楼,就是昨天那家他没去成的豪华大酒楼。
这种旁若无人的行为,看的青年将官一阵不爽,心底有种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似的感觉,暗暗皱眉对着侍卫们问道:“你确定就是这个人?”
侍卫点点头道:“是的,没怎么动手就把哪位小霸王教训了一顿,据说连脏字都没喷过。”
一时间,青年将官的眉头皱的更深了。
另一边的刘衡走了两步,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,站住不走了,惹得玉环奇道:“嗯?快走啊刘公子?”
“等下……你哥哥,不会是……”
“啊”玉环先是恍然大悟的模样,随后又1捂嘴偷笑道:“我哥哥就是杨延昭啊,那个杨矛子便是。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这我不会被他捅一万个透明窟窿吧?”
结结巴巴的模样,把玉环逗得嫣然一笑:“咯咯咯……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,我这个哥哥臭美得紧,咱别理他……”
刘衡却摇了摇头:“不不不不……我后面几天还得和你哥哥单挑呢,现在就把他心头肉给拿走,胜之不武,胜之不武……”
玉环不满的撇撇嘴道:“是是是……两个武痴”
但很快又找了第二个话题:“那我们说会子话嘛”
然后两人就不走了,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聊天,饶是刘衡聊天技巧一流,频频逗得玉环咯咯直笑,也不免有些,家长在旁,施展不开手脚,更何况从杨延昭那边射来的眼刀由始至终都没有听过。
最后还是马车里下来的少妇给两人解了围:“妹妹想去哪便去吧,想必爹爹一时半会也出不来。”
一只玉手掀开马车,青年将官,也就是杨延昭赶忙走过去扶着。
下来的人是一名轻熟美妇,如弯月般的浅浅细眉,一对水汪汪的杏仁大眼,动人的五官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和风韵,长得跟玉环还有三四分相像。
“姐姐……去了这丫头就回不来了!”杨延昭嘟囔着抗议道:“行了……”
美妇点了点杨延昭的额头,语气就像是教训弟弟一样:“好不容易妹子看上一个,你这个做哥哥的非要从中作梗么?”
说完还对玉环眨了眨眼。
玉环会意,马上就挽起了情郎的手臂,头也不回的就要将刘衡一把带走。
刘衡实在是受不了,还是对着两人拱手一礼,方才离去,这才让杨延昭的脸色好看了许多。
最后两人逛了一下午的街市,买了一堆衣服回来。
但晚上的天波杨府,一老一少却是失眠了,站在书房里谈论着某人。
“查的怎么样了?”
“回父亲,查到了,刘衡,表字伯彻,兖州山阳人士,是山阳侯刘家的嫡生独字,父母亲很早就死了,因此早早就当家做主,把刘家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,而且十分勤奋刻苦,在山阳郡里很有名声,至于武功,好像是自己练习的,中间给不少武师教过。”
“哦……这么说来,昭儿见过他的天赋”
“是的,前几天武举比试那次就看过了,有点罗家枪的影子,但是比罗家枪更古老,比姜家屯的那套还要古老,与我的枪法相比丝毫不差,起码打磨了有十几年以上,能单手把丈八矛举起来。”
“哦……品性如何?”
“这倒是不清楚,言传此子性格和善坚韧,从不言弃,也从不以材貌取人,没有那种傲气和谄媚,对谁都是以礼相待,但也不会盲目愚忠与长辈,很有自己的主见和原则。”
“不错,后面的武举你不必留手,让为父姑且看看,这个皇家远房堂亲的枪术是个什么水平。”
“孩儿遵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