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宫的甬道黑得像泼了锅底灰,潮气裹着粘液的腥甜味扑鼻而来,像血泡了蜜糖,甜得发腻又呛得人喉咙痒。
梁红梅举着火把,火光在她赤裸的身上跳跃,汗水顺着胸脯淌下,滴进饱满的乳沟,皮肤油光发亮,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。
小山拄着柴刀跟在后面,腿上的伤口疼得他直抽气,赤裸的身子瘦得肋骨根根可见,胯下那话儿刚软下去没多久,又有点硬起来的意思。
他低头瞅着地上的粘液,嘀咕:“妈,这地儿咋跟个鼻涕河似的?咱俩不会淹死吧?”红梅回头瞪他一眼,低声骂:“闭上你的臭嘴,再瞎说老娘拿火把烧你那玩意儿!”
甬道尽头是个石室,宽得像个大殿,墙上的肉藤密得像挂毯,蠕动着发出吱吱声,像老鼠啃木头。
中间照旧是块石碑,旁边多了个铜桌,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铜皮书,封面刻着苗文,歪歪扭扭,像鬼画符。
石室另一头是扇门,门上嵌着个铜盘,盘子中间有个圆孔,旁边刻着几行小字,跟之前的规矩不一样,像是日记。
红梅凑过去,火把一照,念出上面的字:“真相之地,翻开书卷,知晓血脉之秘。”她念完,皱眉嘀咕:“这回没规矩?蛊王还带讲故事的?”小山一听,咧嘴笑:“妈,这地宫咋跟个图书馆似的?咱俩干了十关,终于给个剧本了!”
红梅没理他,盯着铜桌上的书,心里发毛。
苗寨的蛊术她懂,地宫折腾到现在,这书怕是藏着大秘密。
她瞥了眼小山,那小子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她头疼。
她拍拍手:“行了,别贫嘴,过来站好,这关得看书。”小山一瘸一拐凑过来,低头瞅那铜皮书,嘀咕:“妈,这书咋跟个铁板似的?翻不开咋办?”红梅没好气地瞪他:“少废话,老娘来翻,你站一边,别乱碰!”
两人赤裸着站到铜桌前,火光照得影子晃在肉墙上,像俩扭在一起的怪形。
红梅深吸口气,伸手摸了摸书封,冰凉刺骨,像刚从冰窟里捞出来。
她低声说:“小山,这书可能是蛊王留的,别出声。”小山点头,咧嘴笑:“妈,我耳朵灵得很,你念啥我听啥!”他赤裸的身子靠过来,汗津津的,胯下那话儿蹭到她大腿,烫得她一哆嗦。
她低声骂:“你个小混账,站远点,别乱碰老娘!”可话没说完,她用力一掀,铜皮书吱吱响着翻开了,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苗文。
红梅凑近火把,念道:“梁氏血脉,蛊王后裔,千年传承,始于乱伦。”她念到这儿,声音顿了顿,扭头看小山:“这啥意思?咱家真是蛊王血脉?”小山挠挠头,嘿嘿笑:“妈,乱伦不就是咱俩干的事儿?蛊王还挺懂行情!”红梅气得抬手就拍他后脑勺:“少胡说八道,听老娘念!”她继续念:“古时苗寨,蛊术盛行,血脉交融,乃传承之法。母子、兄妹,皆可为侣,以保蛊王之力不散。地宫试炼,筛选血脉,唯有真心交融者,方可继承。”
红梅念完,脸刷地红了,低声嘀咕:“这地宫是干啥的?试咱俩乱伦?”小山一听,咧嘴笑:“妈,蛊王这是搞了个性爱乌托邦啊!咱俩干了十关,原来是面试!”红梅没好气地瞪他:“闭嘴,这事儿不简单!”她翻到下一页,上面写:“蛊王之志,非诅咒,乃新生。地宫核心,血脉交融之地,唤醒蛊力,重建苗寨荣光。”她念到这儿,脑子一转,低声说:“小山,这书说是蛊王想让咱俩当新蛊王,重建寨子。”
小山愣了,嘀咕:“妈,啥意思?咱俩干那事儿,还得当寨主?”红梅咬牙,继续翻书,后面几页全是日记,字迹潦草,像急着写完。
她挑了几段念:“试炼第一代,母子三人,皆死于肉藤,血脉不纯。试炼第二代,兄妹交融,过九关,终死于淫蛊。试炼第三代,母子交融,唤醒核心,成新蛊王。”她念完,皱眉说:“小山,咱俩是第三代,前面的人都死了。”
小山咽了口唾沫,咧嘴笑:“妈,咱俩命硬啊,干了十关还活着!”红梅没理他,翻到最后一页,上面写:“血脉交融,真心为证,蛊王之力,赐予新生。”她念完,铜桌嗡地响了一声,书自动合上,门上的铜盘咔嚓转动,圆孔喷出一股白气,门开了大半。
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,墙上的肉藤动了,像活了一样,吱吱响着朝他们逼过来。
红梅吓得喊道:“小山,跑!”她赤裸着拉起小山就往门冲,可肉藤嗖地抽过来,缠住她胳膊。
小山急得抡起柴刀砍,刀刃劈进肉藤,绿脓喷出来,臭得像烂鱼肠子。
红梅咬牙吼:“别管我,快跑!”可小山不听,砍断一根,又扑过去烧另一根,火把蹿上去,肉藤吱吱冒烟,总算缩回去。
他喘着气,拉起红梅,喊道:“妈,咱一块儿跑,我不丢你!”两人赤裸着冲进门,身后肉墙轰地塌了,石室封死,只剩一条窄道。
红梅喘着气,瘫在地上,汗水混着血迹,狼狈得像刚从屠宰场逃出来。
她骂道:“你个小混账,差点害死老娘!”小山喘着,咧嘴笑:“妈,别生气,咱俩是新蛊王了,命硬得很!”红梅没好气地瞪他,爬起来扶他,赤裸的身子贴一块儿,热得像刚出锅的包子。
她低声说:“行了,别贫嘴,走吧,这地宫不给人活路。”门后的甬道更黑,地上粘液更多,像铺了层油。
两人赤裸着对视一眼,迈步走了进去。
石室里的铜桌还在嗡嗡响,像在嘲笑他们的狼狈。